章七
“罢了,罢了,”顾择芝深深勾起嘴角,“就当这'教养'是我自己的事。不过哥哥,你既然如此注重女儿家的名声,又何故来招惹绾凉姑娘呢?你这么做,不正是污了她在母亲那里的名声。”
夏深听了这话,深深地皱起眉头,道:“虽说这是时下最好的计策,不过……顾夫人她,会答应吗?”
绾凉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感觉。她并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也无需旁人替他辩解,一切一直都只需要冷眼以对,默默承受就好。可是突然某一天,出现了这样的一个人。虽然不需要,但是却很渴求。
只是顾择芝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不舍,好说歹说这绾凉也同自己呆在一起两个月了,日日烹茶煮酒,寒松燃香,几近是形影不离。如今她若是走了,自己怕是又要回到从前的日子了——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在这地方过久了,性子也就散漫懈怠下来了,日后再回了那权贵圈子里头,也怕是要不习惯。
“好你个顾择芝!”顾扬灵终是拍案而起,“妇道礼仪你不守便罢了,这会儿竟是将这文墨之贵与那歌舞之贱等同起来,真是离经叛道,不知廉耻为何物!”
“一个歌姬罢了,哪里来的好名声,伶人图的,不就是那几票红绡。我这般看得起她,不也就是她的名声了?”顾扬灵嗤笑一声,端起茶盏来泯了一口。
“那又怎样?这些伶人卖唱卖舞博得金银翠帛,又如何叫人看得起?我虽是喜欢那绾凉姑娘的清冷,可她终究却只是一介歌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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