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喜欢啊？”她的声音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那一定是一种，比喜欢还要喜欢的感情，一种奇怪的深情。

但她并没有觉得高兴。

“这种。”顾择芝知道她想要哪种喜欢。她低下头，脸颊擦过绾凉的耳畔，引起一片灼热。鼻尖摸索着前进，慢慢地，轻轻地，顺着她的颈侧，她的脸颊，最终与她圆润的鼻尖相对。

清月应声退下，少顷便端了套壶觞来。“姑娘少喝些，当心醉。”

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要想毁灭，从来无法手拂掸扫，只能挫骨扬灰。

绾凉愣愣地看着她，好像这个人的眼睛里有个漩涡。

“你一定要嫁给他，是不是？”绾凉攥紧了自己的手心，极力稳住哭泣后的颤抖声线。

“酒？”清月走进暖阁，不解地望着绾凉，“现在吗？”

她的脚步加快了。

顾择芝见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她蹙着眉，轻轻俯下身子，伸出手搭在绾凉微微颤动的肩膀上，声线是少有的温和：“别难过了，他们欺负了你，我一定会报复回去。”

绾凉循声慢慢仰起了头。她脸上残余着很浅的阑干泪痕，眼角的桃花妆有些褪色了，眼眶噙着水，瞳仁泛着不正常的微红。

“试试，就是说——”顾择芝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柔着声音说起了那个“试试”，“我喜欢你，我想跟你试着在一起。如果你以后不想和我在一起了，那就不试了；如果你一直喜欢，那我们就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必再试了。这样子，也不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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