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马车已经被我安放至山间的隐蔽之地,月鹊在那边歇着,等我们这边的事情做好,就去和月鹊汇合。”津语上报自己这边的情况。
纪舒点了点头,看着津语那副恭敬谦卑的模样,他眼底掠过一丝揶揄玩味。
津语动作会那么快,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沐溪的这个贴身暗卫,从刚被派到沐溪的身旁开始,对自己便有淡淡的敌意。无论是做什么事情,他都在暗地里留一手防着自己。
这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叶沐溪身旁多了个跟屁虫……看着有点烦而已。
不过偶尔逗逗还是挺有趣的。
比如说,他明明很怕他对叶沐溪见死不救、或者做些什么伤害叶沐溪的事情,暗地里防着他,现在却不得不表现得十分虚假顺从,还真是有趣。
“走吧。”欣赏够了津语憋屈的样子,纪舒目光转向在远处停放在街道上的大花轿,语气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异样。
“是。”
两人武功都颇高,所以轻易地翻过了围墙,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陆秋的府中。
刚落地,津语的眉头皱起深深的沟壑,眼中掠过一丝迷茫疑惑的神色。虽然他之前就想到,陆秋府中应该没有什么下人,可眼前的这一切令他有些傻眼了。
只见这里面杂草丛生,青砖地上覆了一层滑腻的青苔,甚至有间房子的屋檐上缺了几块瓦片。这里像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人修理打扫过了,而且天色将晚,府里居然没有一处地方点起了灯。
想起停放在府门前的空花轿,津语沉默地往府内走去,脚步稍微有些快。
希望主子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这里真的是有些邪门。那陆秋和抬花轿的壮汉明明都进来了,可现在他们却没了身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刚至府内大门处不远,一座假山映入眼帘。那假山由池水包围着,假山后面是雕工精细的萧墙,池子旁还有棵枯死的榆树。
这些景物都是用来吓跑鬼魂,防止有孤魂野鬼进入自己的宅内的。很多普通人家,他们也会在大门里摆设这些东西,所以津语看到这些也没有在意,直接头也不回地往里去了。
而一直默默跟在津语身后走的纪舒,看到此景脚步却顿了顿,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似的。但很快,他跟上津语的脚步,和津语一起去了正院。
他们终于看到有房屋点了油灯,那暖黄色的光从贴了“喜”字的门窗内透出来,给阴气森森的府内增添了一分人气。
毫无疑问,那便是正房了。
津语本来还想在暗处躲一躲,等弄清楚状况后再随机应变。可是当他看见房内的情况后,下颌肌肉猛地紧绷,冷着一张脸便冲了进去。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陆秋弯腰俯身,竟然想占主子便宜,而主子也不知道反抗,温顺地想要迎上去?!
这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主子吗,就算主子最近性格变好了,可是他心里却清楚,现在的主子内里和之前的她一样,肆意固执、洒脱随性!
她不想去做的事,就算别人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去做。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清楚,保护叶沐溪是他的职责所在。因此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对此袖手旁观。
黑色沉重布满铁刺的流星锤以刁钻的角度扔出,正对着陆秋的方向。
那陆秋也不知是傻了还是怎的,看到拳头大的流星锤过来,躲也不躲,任由那铁疙瘩把他砸到地上。
锋利的铁刺在陆秋身上划拉出几道伤口,殷红的血液立刻汩汩流出,陆秋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目光呆滞地看着来人。
津语没有再搭理他,径直走到叶沐溪身前,试探地唤道:“主子?”
叶沐溪没有任何反应。
第9章 第九章
看到如同牵线木偶般毫无反应的叶沐溪,津语内心焦急,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一时手足无措,他甚至想到了要带叶沐溪回去。
“她不是叶沐溪。”纪舒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黑扇指着床上呆滞的红衣女子,他淡淡道:“一个虚假的玩意而已,不必多费心思。”
“公子?”津语回头望去,正好对上纪舒毫无波澜的眼神。他内心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入阵了。”纪舒回答。
作为叶沐溪唯一的暗卫,津语关于武功阵法等各方面都是合格的,所以听到纪舒这么说,结合现在的情况,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他们恐怕进了一个阵法,这个阵法能依照外界变化出各种幻象,用来迷惑并困住进阵的人。
之前他太心急了,一心想着要保护叶沐溪的安全,并没有太过在意这里不对劲的地方,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里的一切的确都不真实。
再根据他们进府之后的境况疑点,津语稍作回想,脑海中便浮现出大门处的假山和槐树。那时候他不曾留意,现在才发现,那一处的景物都是按照两仪阵图摆布的。
这样想来,他们进入的阵法就被排除完了大半,最后只剩下一个——阴阳石木阵。
阴阳石木阵以木为阴、石为阳,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