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感觉到她的玉足从他掌心滑过,柔腻软滑之感稍纵即逝。他手指微动,却终究还是克制住,淡淡开口:“另一只你自己脱给我。”
她不作声。
他慢慢道:“你要我帮你脱也可以。”只是,他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片刻后,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再睁眼,瑟瑟已换成跪坐的姿势,将一对玉足藏了起来,手也背在了身后。他松了一口气之余不免好笑,他真硬要看,是她藏得住的吗?
他伸手道:“给我。”
瑟瑟抿了抿唇,慢吞吞地将藏在身后的绣鞋递给了他。
隔壁传来动静,老苍头拎着热水进了旁边的耳房,不一会儿,禀告道:“大人,水已放好。”
他看了她一眼,说了句:“等我回来。”顺手将刚刚得到的那对绣鞋藏在袖中,起身去了耳房。
瑟瑟羞恼得直接拿起床上的玉枕,想往地上砸,手挥到一半,却还是硬生生地转了方向,砸到了床铺上。
她现在可是穷人,赔不起。也不能再送把柄给他了。
隔壁哗哗的水声不断,她脑中一片混乱,许久,才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果然是祸从口出,说的时候倒是痛快,马上就现世报了。明知他这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性子,她怎么就按捺不住性子,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了呢?
现在她该怎么办?
跑是跑不掉的,休说他收走了她的鞋,她走不了路;就算不收走,深更半夜,她还是这样长发披散,衣衫不整的模样,又怎么敢一个人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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