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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淼想起原著中写过，陈瑾父亲生意失败后跟着母亲生活过一旦时间。陈瑾母亲性格柔弱，毕业后就结了婚，没有工作过，因此那时候他们过得十分拮据。

后来陈远山找到他们，当时陈母已经病入膏肓，陈远山送她去治病，在她死后收养了陈瑾。

“这首我也会弹。”徐淼坐下来，抚过琴键，试了下音，弹奏起来。

陈瑾靠在一边，静静听着，等徐淼弹完鼓掌，问：“还会别的吗？”

“会。”徐淼又弹了一首《天空之城》，可惜弹得磕磕绊绊，她仰头冲陈瑾笑，“我也忘了。”

* * *

下午徐淼跟陈瑾一起把对联贴了，家里贴上福字，之后就进了厨房准备晚餐。

陈瑾应该早有打算，厨房冰箱被塞得满满的，跟在徐淼身后点菜。徐淼想到他心情估计不好，强忍着没发脾气，却塞了一大堆食材给他，挨个说该怎么处理。

一直忙碌到天黑，该处理的处理好，该蒸的放到锅上。

徐淼开始炒菜，陈瑾站在旁边看着，两个人之间也不怎么说话。

徐淼做了八菜一汤，等上桌后才回过神来：“会不会太多了。”

“多了留着明天吃。”

徐淼睨了陈瑾一眼，她就没见他吃过剩菜。

陈瑾醒好了红酒，给徐淼也倒了一杯：“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徐淼附和说，抿了口酒。

红酒醇厚，味道甘美。

最后果然有剩菜，徐淼也没倒掉，都放进了冰箱里面，还对陈瑾说：“这么多菜，得吃好几天吧。”

陈瑾从后面抱着徐淼的腰：“这几天住在这里？”

“可以啊。”徐淼说。

陈瑾低笑，声音震得徐淼后颈一片酥麻，她挣扎了一下：“春晚该开始了。”

陈瑾将徐淼抱起来，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将徐淼圈在自己腿上。春晚开始，主持人喜气洋洋的声音响起，耳后却是陈瑾低沉的声音：“大哥说错了，我就是这种人。”

徐淼突然想到中午陈凯说的话，轻声说：“我要看电视了。”

“我又没挡住你的眼睛。”

“你这样我没法认真看。”徐淼抱怨说。

“哪里没看到，我念给你听？”

徐淼：“……”

陈瑾到底没有放开她，徐淼坐在陈瑾腿上看春晚。

后来时间渐渐晚了，徐淼觉得有点困，人松懈下来，窝进陈瑾的怀里。打着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不知过了多久，声音含糊问：“几点了。”

“十一点半。”陈瑾说，“春晚要结束了。”

“嗯。”徐淼转身，在陈瑾怀里找了个地方睡觉。

* * *

第二天醒的倒是挺早，天刚蒙蒙亮，徐淼爬起来坐在落地窗前看日出。

陈瑾家的这个别墅临湖，照样刚好从湖的那一边升起来，出现在楼宇之间。

金色阳光洒满了湖边，照得澄澈透亮。

“好美。”徐淼说。

“嗯。”陈瑾坐在徐淼身边，突然说，“我原本姓周。”

徐淼一怔，扭过头看着陈瑾时还有点没转过弯来。

“来到陈家后改了姓，跟着我爸姓陈。”陈瑾又说。

徐淼嘴唇动了动，迟疑问：“你想改回来吗？”

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的眼睛是浅浅的茶色，可徐淼总觉得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幽深寂静。

“以后再说吧。”陈瑾起身，侧过头亲了徐淼脸颊一下，“早餐想吃什么？”

“你以前吃什么？”

“吃饺子。”

“你小时候呢？”

“小时候……”陈瑾认真想了想，“早上要吃鸡蛋，整个放下去煮，我小时候不爱吃鸡蛋。”

“那我们煮鸡蛋好了。”徐淼在陈瑾前面下楼，笑着说，“不能挑食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