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房间旋即陷入了一片使人安宁的蓝调里。
“值得钦佩。”他看着我说,“她把你教得很好。”
“可是我骗她说我在朋友家过夜啊。”我耸耸肩。
“没什么不对的,”他轻描淡写地纠正,“男朋友。”
我后背倚靠在松软的抱枕里,伸长了手臂把空掉的易拉罐摆回桌子上,和他的放在一起。
被瓜分干净的披萨盒摊开在旁边,缓慢流动的空气里还有芝士的香味,奇妙的是我并没有吃珍馐美味吃到饱腹,可就是心满意足得一塌糊涂。
不过到后来我也没能和宫先生彻夜畅谈人生,聊我们俩时间跨度巨大的几次交集和这之间各自身上发生的事,就再度招来了困意。
我喜欢听他说话,气氛和电话里没什么不同,无非是拉近了彼此的相对距离,让我在想要感知或表达一些情绪的时候,能够直接触摸到他。
他在浴室里给我找了新的牙刷,俩人并排杵在镜子前刷牙。他只穿了条睡裤,我终于有机会一睹那令人难以忘怀的腹肌,以及图案诡谲而昳丽的刺青。有机会细看我才辨识得出那似乎是某种抽象的图腾。他很瘦,但肌肉分布均匀,称不上强壮,属于精悍修长的体型;叼着电动牙刷,曲起的手臂很容易看出肱二头肌。
然而我见他明显比我高半头,还是心理不平衡的踮了踮脚。
他看穿我的意图,就着水龙头漱了口,往我脸上丢了一条干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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