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脉脉的摸她的头了。
五爷楚祺这几天过得混沌,只晓得父亲出事了,因他年纪小,无人告诉他到底如何。这会子跪在堂上,终于知道父亲是去了,再也忍不住,一声“父亲”,凄厉哀伤,闻着无不痛心。
由此,灵堂上哭声渐大,二房众人皆心碎痛哭,陈氏几次哭昏了过去,却硬是不愿回房,说要陪着二老爷。
死者已矣,徒留生者锥心。
楚蓁拗不过母亲,只能强忍悲伤,细心照顾母亲。樊克之本是陪着护国公跟楚三老爷招呼吊唁的人,趁着空隙看了看楚蓁,见她红肿着眼,满脸憔悴,原本丰盈的下巴尖似刀,心疼得很。又想起追上那伙突厥兵时的情境,恨不得直捣突厥王王帐,用其头颅为岳父祭奠。
吊唁的人陆续进府,礼部派官员给楚广洮定了谥号,宫里的丽昭容也派身边太监送了奠仪,甚至皇后的娘家承恩侯顾家二房嫡子也亲自来祭拜。更有文人为楚广洮写了诗词悼念,楚广洮的死后哀荣极盛。
楚家三房看着这架势,也不敢再发牢骚,老太太王氏借口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病倒,足不出福寿堂。大房本就跟二房关系尚可,且如今大姑娘跟顾家二房嫡子结了亲,皇后娘娘跟丽昭容一向交好,太子与樊克之更是少年相识,于是便将楚二老爷的丧事办得十分风光。
楚二老爷棺柩归家第二日,其亲家永宁侯府的二老爷二太太才来吊唁。樊家与楚家二房关系极近,报丧的下人首先去的就是樊家,樊二老爷却第二日才上门,若不是樊克之进宫复旨后就帮着忙里忙外,只怕外人要以为两家亲事出了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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