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所以当他看到池塘里跟她一样衣色与服饰的楚芳时,他担心是她掉进了池里,边上的侍琴喊得那样急,他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虽然他知道池水浅得很,不会溺着她,可惜……
他就知道,她如此聪慧,怎会轻易被算计呢?他恼,他恨,但更多的是庆幸,还好不是她。
再然后,如何定的亲,他已完全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离了醉生梦死的侯府,毅然入了左千牛卫,想着自己出人头地的时候,她是不是就会正眼看自己。
听到樊克之战死的消息后,他虽惋惜,心里却重新起了念头,或许自己仍有可能,可没等他想出对策,她要为樊克之守节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那一刻,他的心疼得恍若死去。他彻底死了心,用毫无间隙的公务来麻痹自己,如今突然见了她,只能用冷言冷语代替真实的心思,想想真是可笑。
王廷之站在菜园入口一动不动,下人们很快发现了他,楚蓁抬起头,与他对视。王廷之一双黑漆漆的眼望过来,好似含了许多,又好似只是那么无意识的一瞥。楚蓁不知他在想什么,只不理他未免有些无礼,她把袖子扯下来,走上前,客气道:“王公子歇得可还好?”
王廷之听她与自己如此生疏,心里涨痛,他垂了眼,轻轻道:“去年的冬日,若真的是你,该有多好。”说完,转身大步而去。
楚蓁听了疑惑得很,若真的是她,又有什么好的呢?她可不喜欢冬日里的池水。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走了非常非常非常远的路,买了个超级超级超级小的瓜
你问为啥
蠢作者只能摊手:唔知啊
第11章 琐事
自王廷之走后,别庄再未有别的访客,那位裴耀祖也再未出现过。自然,有了那次教训,楚蓁每次出门都带了护卫,虽有些引人非议,也好过再遇上此类事端。
九月初六宜嫁娶,护国公府嫡长女楚茜大婚,嫁予承恩侯顾家二房嫡子顾允明。虽是二房,但承恩侯背靠太子,声名显赫,护国公府却已势微,正是门当户对。楚蓁姐弟之所以搬出府,也是想到大房今秋有两起婚事,二房在府中守孝不清静,不如搬到别庄。
楚茜大婚楚蓁并未回府,只派碧春回府送了她一匣子珍品宝石,又送了一支珊瑚翠玉石榴簪为她添妆。听说那日承恩侯府前的鞭炮响了半日,楚茜的嫁妆足足一百零八抬,比侯府世子夫人也不差什么,真正的十里红妆。
二姑娘虽是庶出,也一向不起眼,她姨娘却是大太太李氏的陪嫁,多年来惟李氏马首是瞻,李氏好面子,自是不能委屈自己人。趁着秋闱,挑了个新进进士。虽不比大姑娘是勋贵之后,却也是京兆府难得的殷实之家,家中良田千亩,世代书香。
十月初八,二姑娘楚荨出嫁,嫁妆是结结实实的六十抬,李氏作为嫡母,实在是挑不出错。楚蓁也让人送了东西添妆,她想起当年外祖父出事后,李氏偶尔来听涛苑刺母亲几句,仍有些恍惚。说起来,不过是大伯父当年曾想娶母亲却娶了李氏,李氏心中不忿,李氏并未真正的难为过二房,仅是不管不问罢了。
二姑娘出嫁后,跟着新婚夫婿外放去了河南府任府丞,日子颇为和美。
时光如流水,奔流向前,从未停歇,任何的哀痛都会慢慢抚平。转眼三年过去,二房出孝的日子到了。
楚蓁亲手为父母抄了七七四十九篇佛经供奉在玉泉寺,楚祎请了寺中高僧为父母超度,楚祺已长成了小大人,他手执檀香,虔诚的磕头,他虽年幼,父母的音容却仍有记忆。
楚蓁姐弟为父母在玉泉寺点了长明灯,又在寺门口施了七日粥,为父母祈福。府中两房也来寺中参加了法事,大房除了大奶奶生的襁褓中的宝哥儿,连霈姐儿和二奶奶所出的弘哥儿都来了。三房三太太道四爷跟五姑娘都病了,只带了六姑娘楚芳来。
楚蓁姐弟不由有些恼怒,四爷楚祥已十六,该说亲的人了,多么重的病让他连亲叔叔、婶婶的除服礼都来不了?理由也未免太牵强了。
小王氏看着楚蓁姐弟泛青的脸色,原有的几分不自在变成了怒气:又不是嫡亲的叔叔,哪儿用得着人人都到啊?菡姐儿不舒服,女孩子家可不能不当回事儿,楚祥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她也没法子。
楚蓁不想为无谓的人置气,整整齐齐为父母办了除服礼。除了交好的几家姻亲,永宁侯也打发人送了祭礼。自楚蓁立誓要为樊克之守节后,樊侯爷便常使人送东西。只祭礼该是如今主持家事的樊家二房送,却是樊侯爷命人送了来,其中意味,自不必言。
七日后,楚蓁姐弟时隔三年多,再次回到听涛苑。陈嬷嬷领着二房留在府中的下人,齐刷刷等在听涛苑门外,见了楚蓁姐弟,不停地抹着眼泪。
楚蓁望着父亲所植的金桂还是那样翠绿,觉得恍如昨日。
护国公府二房的回归,没有激起半点涟漪,毕竟三房原就早已分家。大房除了一个庶出的四姑娘楚莹还未出阁,就是操心几个小的。三房却是连最长的四爷楚祥还未婚配,听说三太太想在世家勋贵中挑,无奈四爷实在不争气,跟他老子一样只知吃喝玩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