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发髻,又侍候她穿了一身素净的宫装。先帝新丧未满一年之期,即便留有遗诏,举朝上下服丧百日便可。但如今她身为垂帘听政的太后,一点朝臣根基也没有,数百双眼睛牢牢盯在她身上,就等着她出错。因而即便百日已过,顾昭仍旧需要谨言慎行。
主仆二人来到前殿后,墨竹收了伞,欲言又止地说道:“里头污秽,主子还是……”
“无妨。”顾昭清冷地说了一句,提裙迈进殿中,一直走到主位之前才止住脚步。
她一抬手免了众宫仆的礼,定定盯着主位上那无皮猫。那一滩模糊的血肉下,血色蔓延。靠背上、扶枕上、主位前的地毯上、甚至边上的素帘……到处都溅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殿内的地龙烧得极旺,把殿里的空气蒸得热烘烘的。新鲜的猫血尚未凝固,呼吸之间,暖意伴着浓郁的血腥味蹿入肺里,令人几欲作呕。
“去将各宫娘娘请来。”良久,顾昭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边上垂头候着的宫婢闻言,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门边的墨竹。墨竹会意,走上前来轻声道:“主子,现在这时辰,恐怕各宫娘娘都歇下了。”
顾昭淡淡说:“都叫起来,就说是哀家口谕。”
墨竹一愣。
这还是第一次,主子自称哀家。
主子虽位至太后,今年却也才是桃李年华。就在往前一个月,她才说过自称“哀家”显得整个人衰老、哀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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