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我想学道!但阿父说我不能一直在山上,最多准我隔一段时日来此小住几日。”
“成,待会儿叔给你收拾房间,安心住下。”
远鸿在后院逗两匹骡子玩,它们的爹妈就是花花跟奔月,已经很老了,蜷缩在稻草堆里,偶尔精神好的时候就出去转转。
元遥将刚折下的花枝插在白瓷瓶中,淡淡的桃花香气在房间内散开,陶惜年摆弄了花枝,脸上露出微笑。
插完了花,元遥给鸿儿收拾房间,陶惜年跟在他身后,顺便搭把手。他感慨说:“一晃眼都十年了,一点都不觉得。”
他掸了掸被子,又说:“这个苏还,一去蓬莱竟然就不回来了。往年过年还会给我们捎个信,说阿柏一切都好,今年连信都没有,可恶……”
“他不是说,阿柏在蓬莱长得很好,说不准再过几年就能醒了,他不会骗我们。”
“但愿如此。”
一年前的春日,蓬莱仙山,烟雾当中,一丛草窸窸窣窣响了一阵,冒出麻杆似的手脚。苏还躺在一旁的温泉里,听见动静,立马站了起来。
“夭寿啊!这里有个没穿衣服的人!”那丛草瞪着绿豆眼,张开血盆大口大喊了一声。
苏还连忙穿上衣服,捂住阿柏的嘴,压低了声音:“不要乱叫,会惊扰到别人。”
蓬莱仙山上有许多精怪,有好有坏,但大多数是好的,对他们没有威胁。
“下流!下流!”阿柏断断续续骂了一会儿,见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眼前一个活物,问:“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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