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望着他,神色是关切的,疼惜的,就好像之前那些不愉快都没发生。
他们总是有默契的,有些话,他没明说,可他知道,裴挚懂。
白砚在裴挚怀里转身,他们面对着面。
他也伸出手臂用力抱住裴挚,头埋在裴挚的胸膛,艰涩地开口,“他死了。”
裴挚吻了下他的额头,又像是用嘴皮感受他的体温,“你很难过,我知道。”
岂止难过?
白砚心头燃着一团火,这团火几乎要把他焚烧殆尽,他手指忍不住收紧,咬牙道:“他也是草台班子的人。”
草台班子的凤凰啊,总是有心守护自己羽翼下的每一个人。
仇安平什么个性?下得了狠手,睚眦必报。可这样一个人居然能被逼到不明不白地轻生,可见,背后的魔鬼爪牙尖利到了何种程度。
这一点,白砚明白,裴挚当然也明白。
裴挚略微想了想,说:“有件事,可能不应该现在告诉你,可是,你迟早会知道,初步尸检报告今天傍晚已经出来了,仇安平早就不算男人了。”
白砚立刻问:“什么意思?”
裴挚骂了声娘,说:“真他妈凶残,仇安平做过阉割手术。哪个男人闲的没事,会给自己做这种手术?”
“之前郝邬他们就奇怪,一般艺人都会定期体检,可他们去查仇安平,完全没发现仇安平有这习惯。”
所以,极有可能,仇安平被谁阉割过。
而后的许多年避开体检,就是为了掩饰身体的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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