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白时,将妄来了。
两人面对着面坐的心平气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沉玉有些倦意,定了定神开口道,“其实温延泽早就告诉过我魂咒可解,是我自私的不想离开,很抱歉一直瞒着你。”
他自嘲一笑,声音渐低,也不知是在说给将妄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等一切结束…你放过我吧。”
一生一世一马一鞍,吾愿将妄。
我愿将亡。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他沉浸在蚀骨噬心的情绪里,没来及的去看将妄震诧的表情。
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已被人捞了起来。
床榻柔软,云雨却不销魂。
衣裳敞开着滑落肩头,他低垂着眼不肯看他,认命一般任他索取。
没有两情相悦的结合,他们唯有身体交叠相嵌,心里横着一道天堑。
纠缠到极致的颤栗时,心也空到了极点。
将妄半支着身子,目光错乱迷离,情不自禁的伸手抚过身下之人的脸颊,又沿着颈脖滑至凹陷的锁骨,声音有些沙哑,“如果我不肯放过你呢?”
沉玉这才抬头与他目光相撞,盈盈一双眼,耗尽了感情。
“我也有心,不是你想起来时泄/欲的玩物,你可以无视可以不屑,却不能如此践踏。”
三日后,温延泽来了。
他总是不愿多费口舌说一句废话的,今天却格外的唠叨。
“魂咒固然可解,可是这法子如同刮骨疗毒,刮的是魂魄,即使你能熬过那种疼,魂魄有伤以后身子也会孱弱…或许,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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