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质的亲兄弟,怕他过于悲痛。
陆质早想过,总有一天要与太子交锋的事。但太子除去这个头衔,为人最是平庸、守规矩。没害过他,更与上一辈人的恩怨没有关系,所以他没想过至于要太子的命。
可也说不上悲痛。
他们自小养在两处,出去在讳信院,私下玩耍从来没有。加上太子入主东宫后,身边总围着一圈太监宫女,就更少有机会同其余的兄弟们说话。
可他终究是死了,平庸的太子,死于保家卫国的战场。
三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回温,柳絮纷纷扬扬,回首一望,只似一场大梦。
算算日子,花妖再有一月就到产期。他肚子已经很大了,不再能像以前一样坐在陆质怀里。所以两人只能在榻上,一个半卧,一个盘坐而坐,对着说说话。
但只是说两句话,人会就不由自主地带着笑。
紫容的后背塞着一个很大的棉垫子,是上次进宫领宴后,玉坠照着嬷嬷塞到紫容膝盖下那个垫子做的。
没想到做出来还真有模有样,确实解乏,紫容时常靠着便要用它。
陆质摸摸他的肚子,是喜欢的不行的样子,垂眼笑着注视,问:“腰酸不酸?”
他刚给捏过不久,紫容摇摇头:“不酸,就这样再坐会儿。”
说完,紫容犹豫了下,伸手去拉陆质的手,软着声音叫了一声:“殿下……”
“嗯?”陆质把手递给他,看这样子,是花妖有要求要提。
陆质略想想,便道:“进浴池不行,万一滑一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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