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才放心地渗出一头冷汗。一开始仿佛柔软腹部撞在金属棒球棍上,很快瘀伤侵入五脏六腑,冰锥无情在内脏上钻出小孔。
他不自觉死死扣住庄明诚手臂,牙关咬得死紧,却没有呼痛:“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我……”
庄明诚微躬身替他进行简单急救,确保他不失血过多。程颐看不清他面上是否有担忧,但感受得到扶着自己的手在颤抖。他多了几分安心,嘴角戏剧性地溢出血迹。
呀,看来“死前要交代最重要的事”这种情节也不全然荒唐。
人凭一口气,比性命还重要的交托自然倾命相付。
他缓缓微笑,不知和着血迹看起来是否惨烈。庄明诚眼中却闪过奇异神色,止住了他要说的话。
程颐遗憾地陷入了昏迷。
醒来时身在病床,他没有伤到要害,重症监护都不用进。程颐却仍觉不能起身,医生语气随意:“死不了,残不了,躺两个月下地。”
医生眼里,除非生死没有大事。他却还是痛楚难当,心悸压迫得他不能呼吸。
庄明诚一直没有出现。
他出院那天,自己整理衣物。庄明诚施施然现身,只问他一句:“想清楚了?”
程颐手指不可抑制地颤抖:“想清楚什么?”他回身看向庄明诚冷静眼睛,呼吸急促:“你怀疑我——”
庄明诚轻嗤:“你是被什么刺伤的?”
程颐跌坐在床,听不真切自己的声音:“不是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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