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看了看,所幸此刻身旁都是几个亲信,这才松了口气。
愣了片刻,回味着这句话,心中翻涌惊疑不定,连忙低头去瞧地上那人。
杜进澹是个最讲究步步为营的人。
这么多年官场打拼,他奉行的便是谨言慎行,没十成把握在手的事他从来不做,没看出上意之前的话他绝对不讲。
可凡事都要成竹在胸也是件难事,于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尽力把住一个稳字。这亦是他纵横吏道数十年的经验。
比如此刻,他便能完全确信自己已经实实在在把住了萧谨的心思。
萧谨面上那不是阴沉,而是苍白,他到底不似萧定那般能喜怒不形于色,只拿眼死死盯着匍匐在地的太医令,忍不住重问了一遍,声音中悲愤惊疑,诸味纷呈:“朕与皇兄当初的症状果然相同。”
那老医师跪答:“启禀万岁,当初废帝低热,万岁是高烧,同有体热不退,药石无效的特点,总体而言,其症有所不同,可也有相似。老臣看来,病因可能同出一脉,也可能……”
萧谨哪里还有耐心听他啰嗦絮叨,怔怔坐回座上,半晌不能言语。
杜进澹躬身道:“万岁……”
萧谨抬头,虚弱道:“纵然是毒,也不能断定便是魏王所为!”
杜进澹低声道:“这个自然。”说着命内侍将太医令领了出去,待那些人出门,又跪下来,“万岁,臣有本要奏。”
萧谨心中早是惊乱不已,理不请头绪,无力道:“……左相大人,明日朝上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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