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拉开门,冬夜寒冷的空气就刺得谢一北一缩,忍不住把身上薄薄的珊瑚绒的睡衣裹紧了些。曾白楚好像一点都不怕冷似的斜倚在冰凉的雕花铁栏杆上,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这么冷,怎么还在外面站着不睡觉?”
“抽烟。”曾白楚简洁地回答。
谢一北一愣,这才想起来他没有买烟灰缸,果然还是百密一疏。
低下头用脚尖蹭着地上的瓷砖,谢一北磨磨蹭蹭地站到了曾白楚旁边与他错身而立,面对着面对着栏杆,看着楼下路灯青色的光晕。不时有巡逻的保安经过,拿着手电筒到处乱晃着。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谢一北的睡衣并不厚,站在阳台上冷得几乎都发抖。曾白楚捏着烟的手一顿,皱着眉头道:“冷就进去。”
“你是在关心我吗?”谢一北一偏头,笑得很是开心。
曾白楚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那支烟在慢慢地燃尽。
也许是月色太美好。也许是腹中的那几瓶酒太烧人。也许是头脑晕晕乎乎失了分寸。谢一北大胆地偏着头盯住了曾白楚看,有点突兀地又继续了之前的话题:“现在我算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十年前我那么羡慕你,却没有勇气像你一样走出去跟在你身后。现在我算是做到了吧。”
“……”
“不过,我现在又有了个愿望,你猜是什么?”
曾白楚吐出一口烟,没有看他。谢一北毫不介意地笑了笑,侧过身,抬头咬住了曾白楚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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