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
眼前是一颗脆弱的喉结,还有一片单薄的胸膛,领子敞着,在射灯的黄光中投下三角形的阴影,方炽咽口唾沫,两手搭上高准瘦削的胯骨,感到手掌下的肉体一阵哆嗦,他做贼心虚地说:“小心,”紧接着眉骨上就一疼,凉飕飕的:“你们画画的手可真重。”
本是个玩笑,高准却道歉:“对不起……”
手在胯骨的尽头处使力,然后爬山腰线,方炽想停下来,但因为气氛还是什么,他停不住,高准的肋骨小而突出,随着他的抚摸扭曲,他拇指在上头稍稍一刮,高准就朝他一寸寸瘫软,直到柔软的肚腹坍塌般贴过来,被他用手臂圈住。
屋子静得发慌,能听到高准紊乱的呼吸和远处不时掠过的引擎声,高准无骨地抱住他的脖子,衬衫下光洁的皮肤离他的嘴唇只有一线,方炽知道自己在玩火,这把火闷着有一段时间了,他该让它就这么着起来?正情迷得恍惚,高准颤颤地说:“别走了,好不好?”
不走,留下来干什么?方炽几乎在转瞬间清醒,松开箍得发僵的手臂,挪了挪,要从沙发上起身,高准不放他,牢牢搂着:“太晚了,没有车了。”
“没事,我打车。”方炽站起来。
“我怕,我真的怕,”高准绝望地拽着他一条胳膊:“晚上我通宵开着灯,我不敢闭眼,我像精神病一样在床角缩着,那些记忆纠缠我的时候,我只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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