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已经耷拉下来,懒懒应着兰德的话。
“那她找我来干什么?”兰德不得其解。问题抛给易墨微,却听不到半点回应,侧过头看,易墨微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了。
兰德对着他沉浸在黑夜中的睡颜兀自笑了,回身,半拥着他,走过去推开苏七屋子边上的房门,将他轻放到床上,替他脱了鞋子外套,他真是累坏了,一点都没被惊动。兰德拧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易墨微的身上残留下的斑斑血迹和被撕开的衬衣外套,无不昭示着方才他经历了一场多惨烈的战斗,兰德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这里,这里,或是这里,大概都曾留下过很深很狰狞的口子,现在它们都愈合了,只留下顽固,无法逝去的血还在叫嚣着皮肉曾被撕开的疼痛。
兰德关了灯,也卧到床上,他吻他的额头,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道一声,“晚安。”
第二天清早,易墨微睁开眼,体力恢复大半,也没昨日那么疲累了,撑起半个身子,见自己身侧躺着件皱巴巴的黑色外套,却没了外套主人的踪影,他揉着太阳穴从床上起来,找着鞋子穿上,听到敲门声,匆匆跑去开门。
“啧啧,怎么弄成这样?”双手抱在胸前的苏桥打量他一身狼狈。
“看见兰德了吗?”易墨微瞥见坐在走廊上歪着头睡觉的易非梦,她还未醒。
“哦,在外面的卫生间洗澡。”苏桥看看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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