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盯着他,用腐烂发脓的脸质问他为什么要骗他们。
他被吓的神志不清,缩在老槐树边上发抖。
图柏和千梵找到这里,想从他嘴里问几句季同可能会在的地方,那人就如疯了一样,先是不停的尖叫,而后反反复复念着季同的名字,牙齿厮磨,像是含了一口血,又咬碎了骨头沫子,呕心沥血的把那个名字连皮带骨囫囵吞进肚子里。
图柏摇了摇头,站起来,正要踩着山谷边上一条小溪流跨到其他地方去看看,忽然又蹲了下来。
小溪不大,水却流的很急,将水底的石头冲成大大小小鹅卵的模样,他伸手去碰水,被千梵抓住了手腕。
“水凉。”
图柏其实有点发热,应该是初次承欢,身子没习惯。不过不太碍事,杜云丢了他着急,躺不住,就跟着出来找人了。
图柏拍拍他的手腕,“没事。”不过却没再去撩水,只是指着一块石头说,“这是血丝吗?”
清澈见底的鹅卵石上挂着一缕缕极细的血丝,像是血水又像是几根红棉线,如果不是最近奇诡的事太多,图柏根本不会注意到。
“宗元良的血流在地上几天几夜都不会干,那他的血能融进水里吗?”
他和千梵对望一眼,不再多说什么,立刻顺着水流的方向追去。
小溪穿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绕着坍塌的落石转了半个铜水峰,再往上有几个幅度不大的跌落形成了一片小瀑布,他们追着的小溪就是从这片小瀑布里分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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