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亲授破军祭司之位,席次仅在城主与大祭司之下。一百二十二年前,心魔入境,谢衣叛逃。”
初七静静地听着,听到这里在面具之下,微微皱起了眉。谢衣是……这样的人?
“他是本座最为器重之人,这公然背叛之举却置本座于水火。当时多有居心叵测之辈大做文章,激起无数动乱叛逆……历经数年,肝髓流野,方才渐渐平息。”
“现在,谢衣在捐毒附近出没,意图不明。”沈夜回头,盯着他说,“初七,若你,是谢衣,你想去往何处?”
我?初七一愣,几乎后撤一步,而手腕被沈夜牢牢握住而进退不由,“属下……无从得知。”
沈夜的声音却不急不躁,“闭上眼睛。”
虽然有着面具遮掩,初七仍是从命而行。这阳光太烈了,即使闭上眼,仿佛仍能看到漫无边际金色的残影,渐渐扭曲了原有的形状,色块有如在镜筒里转动的彩色玻璃,渐渐地他感到有点头晕。
“这里是捐毒。”沈夜的声音靠近他耳畔。
“是的,主人。”
“暂时,不要叫本座,主人。”
“……”这像是一个关键之链的断绝,令他几乎失语。
沈夜问得很轻柔,完全没有一丝紧逼的意思,“你从本座的身边逃走,是想要做什么?想要去哪里?”
不……我不曾逃走,他开口,“属下……”
“暂时,也不要自称属下。”
“……”
没有主人,亦没有属下。
那我,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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