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某一天,杨素把他带到了市医院。那时候正是中午,医生们都去吃饭了,杨素把他放在候诊区的椅子上,让他别乱跑。
就在杨素去找谈缯的这段时间,一个穿着掉了色的花衣裳、披头散发的女人走了过来。
那女人的表情狰狞,气喘吁吁地瞪着他。当时的谈亦仁不过七八岁,被吓得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他却没想到那女人扑通一声跪在了他旁边,双眼无力地望向地板,随后又抬头,颤抖着注视着他的双眼。
女人问:“小弟弟……你……疼吗?”
女人的声音嘶哑得可怕,谈亦仁把脚缩到椅子上,摇了摇头。
“我……”女人突然哭了出来, “我好疼啊……”
谈亦仁张了张嘴,“对不起”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为什么要道歉?
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这时谈缯领着几个护士过来了,扶起地上的女人安抚道:“大妈,您得回床上休息了。”
后来他问谈缯,谈缯只告诉他那是个得了抑郁性神经症的女人,以后没事不要再来医院找他了,危险。
现在他大概明白了。
那个女人身上的悲恸,她所表现出来的一丝一毫,全数散入了空气之中。
那是什么感觉呢?
不是万箭穿心的剧烈疼痛,也不是一点点渗入骨髓的酸楚。那种悲痛直接与你的心跳切合,是令人为之震颤发抖的痛苦。
心每跳动一次,它便与你的血液融合更甚。
谈亦仁想起那个女人,竟莫名地有种想扑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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