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寻去,只怕还寻得两卷,第卷从前圣人来时看见,肯释卷,便献与圣人了。”
话至尾声已然可辨认,郑晔分辨半晌才明白过来,诧然:“郎怎么样小气,哪有送书只送卷理,圣人竟也纵。虽说读书以孤芳撷,究竟没有样理。”
谢洵稍稍清醒了些,闻言沉默片刻方才低声:“因哥赠与。时哥说为人立世,当如暗持灯,夤夜秉烛,发声光于幽陋,振名理于萎顿时。书通其意便可,无须通读,否则反倒落了乘——哥便只读了前两卷,还了许多札记。见些札记十分有趣,便留了。”
些话仿佛确谢沁少时所言,然则时专于武事多读兵书,于此委实无甚振聋发聩见识,郑晔却也以为意,于夜里听谢洵娓娓来,由带了些许神往:“可惜得晚,见得郎少时风采。”
谢洵:“有什么见,少年时教哥和阿姊纵得成样,若见了必定要烦恶,也没有天故事了。”
郑晔亦,却有些困了,便糊:“睡罢,明日还要朝呢。”
翌日日东荣,待得人而闻鹤唱,端坐于明元殿圣人携了新晋省登台书令往后面紫宸殿行去,郁而锋锐年轻面带着许迥异从前柔意,宛若棠棣分华,末梢隐在双低垂尾,倘若与并肩而行委实看清,而谢洵纵然已然换了紫衣金鱼,行路时仍旧落后半步,仰面可见螭首趺,却见到圣人若伤心桥波绿。
时有侍燃起御烟,氤氲烟丝轻轻柔柔,仿如云之般逸散开来,谢洵动声教李玚携紫宸殿,有些合时宜觉得香仿佛有些重了,时竟恐有朝衣染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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