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困难。”
柳至秦沉默地听着。
“有的人只和我打过照面,我连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有的人是和我同组的队友,‘走’之前,我们还争过牛肉红烧着好吃还是爆炒着好吃。”崇抿了抿唇,“们都是我的兄弟。”
“那你……”柳至秦不自禁地声,险些说那个深埋在心中的名字。
“嗯?”崇略斜眼,“什么?”
柳至秦暗自叹,“没什么。抱歉,让你想起了过去的事。”
崇嘴角微扬,“偶尔想想们,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们活着的最后时刻,是我们陪伴在旁。如果连我们这些人也忘了们……”
车拐了个弯,崇道:“不说这个了。”
剩的路途,车里只剩音乐的声响,两人各怀心事,近乎默契地沉默着。
春天的夜温柔而沉静,柳至秦端了个矮脚凳坐在阳台上,将上午买的石斛移栽到盆里。
背对月色,眼里几乎没有光,衣袖挽至手肘,露筋骨利落的小臂。
半小时后,给窝石斛全部移好了盆,打扫干净地上的泥土,将石斛们放在月光。
在民间,石斛有个别名,叫做“不死草”。
从不迷信,知道兄不可能再活过来。几株石斛,不过是留个单薄的念想。
“哥。”目光像冰海,没有温度,却波澜不息。
那些人沉寂多年,如终于在洛城露了蛛丝马迹。
循着蛛丝马迹路追寻,居然在无数黑影中看清了张脸。
是崇。
不愿意相信崇与兄的死有关。
数年前,脸上涂着厚重的迷彩,第次见到崇。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时候,目光温柔又闪耀,只眼,就落进了心底,经年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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