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嗓音嘶哑，声音仿佛从喉咙里发来，而从胸腔中挤。

困兽才会以这方式发声。

以前的李立文，骂起人来语速快如机关枪，分钟重样。现在的李立文，却像根本会说话，艰难挤着字，每个音节都干涩刺耳，“你，放，了，他！”

“他？”崇问：“哪个他？”

男人咬牙切齿，豆大的汗水从脸上落，边捶着桌子边竭斯底里重复：“你放了他！”

“什么意思？”张贸懵了，“李立文想让我们放了谁？”

徐戡说：“恐怕他自己。”

“他自己？”张贸惊：“这对啊！”

“你先告诉我，哪个他？”崇紧慢说。

“李，立，文！”又声连贯的喊叫。

两名警员面面相觑，和张贸样解。

崇右手往压了压，“‘他’李立文，你谁？”

“我！”张贸终于明白过来，“李立文装人格分裂？”

“装。”徐戡摇头，“现在这个李立文，可能的确真的李立文。”

“会吧！人格分裂多罕见的事？被咱们撞上了？”

“我们期与犯罪分子打交，遇到‘奇葩’的概率本来就低。”徐戡竟像轻松了几分，“李立文给我的感觉直有些奇怪，刚和他接触时，我还跟队讨论过。但当时我明白这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现在算有了答案。”

“李立文”呲着牙，举止似人类，语气也极有特，像个刚学会几句人话的野兽，“我做的，你放了他！”

崇皱眉，“什么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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