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手,一身白缎蹭满了灰。他觉得自己有些狼狈,身上的灰好像怎么也拍不干净了。想到方才内里那一声“藏玉”,他觉得自己这一趟真是丢脸至极。
比往日在建春街被逮回红莲司加起来还要丢脸。
人叫一声藏玉,他却要叫藏玉哥哥。多了两个字,却是旁的意思了。
回想起当年一相逢门口,他问薛措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薛措说有,从战场上回来再告诉他。
那一年恰好是江月嫁入太子府,后来回来,薛措便再也没有提过这一茬。
现在想来,薛措原来是喜欢江月的。
晏适容笑不出来,不愿再想了,叫倚翠偷摸弄来两壶酒,背着承贵就着一盘花生米便喝了起来。
若是承贵在,定然要唠叨他了。
可晏适容觉得自己这心不上不下的,难受得紧。人说一醉解方愁,可他却觉得越是醉,那人的音容相貌越是深烙在自己心里,包括那柔情似水的一声“藏玉”都阴魂不散地飘荡在他耳畔。
忽见窗外有鸽子叫,晏适容取出了信,表情有些凝重,酒像是一下清醒了似的。
他匆忙提笔写了几个字,将信绑在了鸽子腿上。承贵慌慌张张跑来,“王爷,去香城的人回话了,说那人已在香城彻底匿迹。”
晏适容摸了摸鸽子头,放出了鸽子,沉默地点了点头,半晌他道:“我知道了。”
承贵看着晏适容的表情有些不对,踱了踱步子忍不住问道:“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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