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关白想了想,还是没有接:“如果它现在是我的了,那么,我决定将它永远放在这里,让更多人看到。因为,爱与音乐,应当属于所有人。”
Galois被这个决定触动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人告别的时候,钟关白说想一个人再在院子里待一会儿,Galois笑着说,走的时候将院门带上就好。
有风吹来,钟关白似乎闻到了一丝海水的味道,在被各色植物环绕的院子里,他忽然想起了那片与陆早秋一起走过的玫瑰花田,那座多肉植物园,还有那个“根在土壤,头在天堂”的短句。
其实那说的就是陆早秋,他想,被拘禁在平凡人间的陆早秋。
当初说什么心酸,现在想来,那简直是他钟关白一生可遇不可求的幸运。
欧洲冬季的黑夜来得早,等夕阳快要下沉时他便锁了院门开车回酒店。一路海滨山城的景色,手机里的小提琴曲通过蓝牙从车载音响里传出来,那是陆早秋只为他一个人演奏的乐曲,没有第三个人听到过。那些曲子中的情感如此不加克制,每一弓都倾泻出仿佛要将人拥入怀中的渴望,若不是极其细致而完整地研究过陆早秋整个演奏生涯的乐评人或研究者,大概很难相信那出自陆早秋之手。
车大约行了一半路,小提琴声忽然被打断,钟关白朝手机屏幕瞥一眼,是陆应如的电话。此时国内已经很晚了,应该是要紧事,钟关白想到与陆早秋父亲约定的见面,心里微微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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