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隅,”我还闭着眼,
“来王府几年了?”
“不知道。”
“哪儿的人?”
“不知道。”
“家里还有人吗?”
“不知道。”
他问老子就答,是不知道。可显然,小王爷生气了,一下子拽起我,“我问你,你都不知道?”
“是不知道。”老子这要死不活的样儿可不是装的,习享是个倔驴子也是个赖皮,任何人把老子搞毛了,老子不怕死的犟劲就会上了脸,
他阴鸷地盯了老子半天,说实话,这确实不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该有的表情,看来着实是老子刚才天真了把,这种人,会那么单纯?
松开手他推开我,象丢弃一个不要的玩具,他在床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然后转身走下床,全身赤裸,腿间还有艳红的血渍,
哼!还不是被老子玩?我讥笑地抽动了下唇,又闭上眼。还好,习龙就在附近,死期临近时,也好找着拉他一块儿。
女人只有在照镜子的时候才会使用出全部的注意力。老子也是女人,可以盯着镜子坐一上午不嫌累。
镜子里的脸蛋儿确实是十五六岁时的习享。老子曾经顶着这张脸蹲在局子里糊弄过所有的条子,“那小丫头这水灵,是不是抓错了?”向阳他们恨地直咬牙,就是老子“一备齐”领他们搁这儿蹲着的,到头来,老子嫌疑最小?呵呵,就得亏这张脸。
其实,这张脸抽起烟来那个狠,喝起酒来那个匪,骂起人来那个粗----啧啧,难怪玷污了他习家的“百年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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