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皇帝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沾满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好，我有空就帮你做一件新衣裳。杜姨母真的要跟随皇上回宫吗？”林淡难得对一个人的际遇产生好奇。

“好的，我给你写两张订单，你喜欢什么款式，什么颜色，什么花样？”林淡拿出一个小本本，认真把杜如松的要求纪录下来，完了又把他的尺寸写在左下角。

“你为何不早说？为何不早说！？”皇帝拂落桌上的香炉，声嘶力竭地怒吼。难怪皇后把他的每一个孩子都视如己出、耐心教导，却原来她早就知道，这辈子，她再也没有机会当母亲。几位皇子都是她亲手抚养长大，与她感情深厚，她何必去谋害李氏？李氏肚子里那个尚且不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她杀了李氏有何用？二十年了，她若想抱养一个孩子，又何必等到现在？

消息传回临安府, 皇帝又病了一场，强把杜皇后留在府中不让走, 每天道歉请罪, 要死要活，耍尽了苦肉计。

到了第九日，他发了高烧，陷入昏迷。

杜如松和杜如烟默默行了一礼，也走入雨幕中消失不见。

皇帝的病好得很快, 与此同时，杜皇后谋害皇嗣一案竟再一次被他提起，并派遣心腹大臣彻查到底。事情已经过去三年多快四年，许多证据都已经被抹平, 但负责查案的官员依然找到一些线索, 并随之追索到五皇子及其母妃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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