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痛分明，没有立即挪开，稍一停顿，辗转碾磨。

浴缸碎了。

浴缸早就不结实，只是一直没换。他其实昨晚就迷迷糊糊听见系统示警了，只是当时实在无暇多管，系统居然也咬牙帮忙撑到了最后关头，才因为能源不足让浴缸碎成了一地。

陆白羽抬头望了他一阵，眉眼弯起来，轻轻点头：“好。”

不知道药浴里都有什么成分，结结实实折腾了这一宿，他的身体倒比预料中舒适得多，心肺旧伤都妥帖安稳，连起初的酸痛僵硬也已淡不可察。

自己都被咬了那么多个世界的耳朵，无论如何也理当还回来一次。

顾平明狠狠打了个激灵，呼吸陡然粗重。

心思才从依然没把人弄丢的余悸中回神，看着面前一本正经要抱的小大夫，顾平明怔了片刻，才被脚上多出的温暖扯回注意，心头一紧，连忙把人整个抱起来：“我有什么要紧……着凉了怎么办？”

他的家在这儿，他哪儿都不去。

“我再给你买，买个大一点的，一定比这个结实。”

即使情动到深处，顾平明也依然记得他的伤，一臂垫在他身下，妥帖地护持着他肩上的伤处，宽展肩背挡过可能会呛在鼻眼的水意，低头深吻下去。

浴室很安静，只有淅沥水声。陆灯仍在盘算着是不是该最后用上些力，揽着肩背的手臂却忽然收紧，灼热气息贴上耳畔：“陆医生……罚完了吗？”

陆白羽揽着他的肩背，身体整个毫无防备地覆在他身上，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不遵医嘱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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