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

“要引渡谁吗？”苏箬问。

姬遥莘叹息了一声，接过苏箬手中的一厚沓传单，胳膊上挂着的一无纺布袋传单和肩上背着的一书包传单。

苏箬也轻声地回答，也许姬遥莘听不到，也许连风都听不到：“我知道。”

“你换新车了？”苏箬礼貌性地表示了一下惊喜。

所有人都生活在地狱之中，但是她至少身边还有姬遥莘，有姬遥莘陪着她走过这样的一段路，那也就足够了。她这么想着，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头上花冠的花瓣，尽管她知道那种花是有毒的。

姬遥莘在苏箬的身旁躺下来，她说：“苏箬，明天跟我去一趟黄泉路。”

她们下了楼，小区里面的花园空空荡荡的，异常安静。姬遥莘自然而然地拉起苏箬的手，她们沿着水泥路走出去几十米后，天色已经全黑了，路两旁路灯的灯光慢慢熄灭，苍穹的繁星却因此明亮起来，苏箬抬起头，看到银河在天空中闪烁，像是一朵银色的云。苏箬觉得脚下踩着的是石子路，忍不住暗想，这会是姬遥莘曾经短短的年岁里，走过的哪一条路呢？

苏箬也轻声地回答，也许姬遥莘听不到，也许连风都听不到：“我知道。”

姬遥莘虽然说是要去黄泉路，但是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有什么动静，反而是一大早起来后就帮着苏箬打扫卫生。苏箬站在卧室门口，心情复杂地看着姬遥莘正把客厅里一大堆陈年垃圾堆到箱子里准备拿下楼扔了。她想，姬遥莘该不会是打算在这里长期定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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