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见他急得眼眶都红了,却问:“你身子大好了没有?”
许观尘重重地点了点头:“前几日才犯过病,这阵子应该不会再犯了。”
是萧贽不明白,他的拇指轻轻抹过许观尘的眼角:“让你去就是了,你别哭啊。”
许观尘再点点头,爬起来就去换衣裳:“那我现在就走。”
萧贽确实不明白,那个何老头子,有什值得许观尘这样对他的。
萧贽就看着他,风一阵似的飞进内室去,换了一身衣裳,重新束过头发,拿起手炉。此时将将正午,连午膳也不用,急匆匆地就要赶去何府。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微低着头,还是红着眼睛,忍不住就要哭。
萧贽更不明白,只觉得他眼角的红颜色,像鲜桃上才熟的一抹红颜色。
许观尘全然不觉,向他作揖,便去了。
这次去奔丧,没有带上飞扬。
一来,飞扬是小孩子心性,尚且不懂得生死之事。再者,还没年节,飞扬正玩得高兴,许观尘也没想打搅他。
萧贽不大放心他,就让小成公公换上便装,随他走这一趟。
从宫中来,得先回一趟定国公府。
府里的老管事柴伯却拱手道:“公爷,祭文找府中文士撰好,初一连着悼礼一送过去了。”
这就是不让他再去了。
许观尘定定道:“柴伯,老师丧礼,学生不去,叫天人耻笑。”
见他坚决,柴伯也没法子,点了点头,与他一去。
马车赶得匆忙,许观尘问道:“老师是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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