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每次唤自己婉婉时候，萧钧心底都阵悸动。

她知，她早就再劫难逃了。

刚才那匕首见了些血，她便慌了。初凝还是淡然，清亮眸子落在杨清俨身上，叫走，而后又脱了外袍，躺在了床榻之上。

萧钧慢慢哭声来，呜咽着说:“你为什么躲开？”

初凝被这阵呜呜咽咽哭声吵醒，半闭着眸子说:“若是躲了，你还会信吗？”

萧钧握住她指尖:“余生只信你人。”

初凝睁眼看，只见萧钧眼角红红，鼻尖红红，紧紧咬着嘴唇，小声小声抽泣着，见她醒了，便又扑了上来，哭着说：“要死，对起，是故意。”

她未受伤左手慢慢动了动，摸了摸她头：“小声，没事，你哭都睡着了。”

萧钧忙头，手忙脚干了自己眼泪，哽咽着说：“哭了，你手臂还疼吗，去给你找药可？”

她这般慌少女情态实在罕见，平日里脸上沉稳和波澜惊早就见踪影，眸子里倒映初凝那张恬静脸颊来。

初凝闭上眼睛，让她给自己上药。萧钧从没做过这样事，手也知轻重。

偶尔及伤处，初凝都难免眉心蹙，萧钧更加慌，也知用了多大时辰，才给她上伤药，而后又低着头，颇为羞赧说：“给你吹吹，吹吹就痛了。”

她凑近初凝手臂伤处，羞赧闭上眼睛，又又密睫毛像把小刷子，慢慢呼热气来。

初凝抿唇：“你现在这模样，与稚童无二。”

萧钧脸红，是看她神苍白，也和她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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