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越的手腕，柔声唤：“陛，陛？”

顾君越睁开眼，眼中片空空茫茫，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半晌才认来初凝谁。

她声音微哑：“……做噩梦了？”

她似乎真的被吓得不轻，不再称朕，只称：“没事，不用，睡吧。”

初凝盘坐起来，接过芳落从帷帐外递来的温热帕，给顾君越擦了擦脸上的细汗：“陪您说些话吧。”

顾君越眼神散散的，也不知道在看着何处，温热的帕在脸上按过，她舒了气。这感觉，比她深夜里人醒来，要好很多。

初凝也重新躺：“您思念太后了吗？”

顾君越沉默了半晌：“思念无益，故去的人不会再回来了。”

初凝很想问，为何又纳了这么多妃，只为怀念心中的白月光呢？

这句话没问来，她不想戳顾君越的伤心事：“陛可以谈谈太后个怎样的人吗，幼时虽然见过她，但年幼无知，什么都不懂。”

顾君越半眯着眼：“怎样的人？大概就温和的时候，能让全天的人都喜，但刚烈起来的时候，她不会为任何人做改变，即使……为了。”

初凝怔：“这话何解？”

顾君越勾了勾唇角：“算了，不说了，陈年往事罢了。”

“倒，当年就见过面，后来再想见，都没问到这个人。”

初凝抿抿嘴唇：“父亲当时被贬，便举家去了云南，直到父亲平定苗人叛乱有功，才被调回京城里。”

顾君越想了想前朝卷宗里，似乎写过这么件事：“再见到的时候，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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