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有酸了，她抬头，就看见顾君越站在门前，静默无声。

她微愣：“陛，您何时来？”

顾君越走去，脸上容淡了些：“见你在看书，就没叫你，这几日忙了些，就没来看你……”

初凝垂眸，抿唇了：“臣妾都知，不敢心生怨憎。”

顾君越别过眼去，哽了：“你就不想我吗？”

初凝微微滞：“嗯？”

顾君越自嘲了：“我能给你，我都努力给你。芷芊，你别逼我。”

初凝还欲说话，顾君越已经揽住了她腰，把她带到了怀里，脸颊贴在她腰腹，声音闷闷：“就别与我置气了可？我……从小时候见到你，我就直想再找个雪团般姑娘玩伴。后来再见你，你该知，我对你，实在是半分办法也没有。”

她难得这么温声细语讲话。

初凝心尖微微动，手指轻轻抚着她发丝：“可是，陛您心上喜着别人，教我如何不介怀？”

顾君越慢慢抬起头来，黑亮眸里闪过定光芒，她缓缓开：“其实……我也不知自己究竟喜不喜她……”

第96章 白月光与朱砂痣（九）

初凝怔怔, 旋即轻：“陛, 您何必骗我？若不是……”

若不是喜她, 怎么会始终不忘寻求与她相似人？若不是喜她, 发现在御书房里放着紫木盒被人留划痕，又怎会般盛怒？

顾君越脸上浮现迷茫神色：“我不知, 我也不知自己对她究竟是愧疚多，还是喜多。”

她声音微哑, 像是萧萧北风吹尽辽原：“以前她常去母后中, 她比我大几岁, 我年幼时惯会闯祸，有时被骂了, 也会连累她, 她只会眨眼对我，是从来都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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