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行人便闹着走了。

乔之远冷声：“六哥，我说，你和些纨绔之人废些什么功夫，直接轰他们走不就行了？”

乔平川目光微沉，转向床榻上人，缓缓摇了摇头。

乔之远自觉失言，忙着说：“既然众人都走了，六哥你也该去和六嫂说话了，免得让她久等。我便先回去了。”

乔平川颔首，转身看向坐在床榻上人。

身形窈窕，即使穿着红嫁衣也能窥见二，坐姿挺，听闻程谦女儿上过战场，双手交握，平稳放在膝头上，看起来颇为镇定。

乔平川步走到床榻前，从喜娘手中揭过秤砣，还没等喜娘说祝福之语，乔平川已经把盖头给挑开。

她目光撞到双沉静眸里，她在看她，她也在看她。

乔平川脸很苍白，眉眼清隽，鼻梁挺直，薄唇紧抿，眼角还有颗小小泪痣。透过她眸，初凝能看到自己影——

红嫁衣，鸦发如瀑。

雪肤玉骨，樱唇玉鼻。

眉若远山，若春岚。

只见乔平川眸里闪过不明光，她松开了手，站定了身，唇角溢淡淡容来：“王妃当真好相貌。”

初凝唇角微抿：“王爷。”

乔平川却不再看她，冷然目光扫向众人，喜娘和嬷嬷们便鱼贯而，偌房间里便只剩她们二人，明烛燃着，时不时发轻轻绽开霹雳声，十分静寂。

乔平川坐，看着窗外映着人影，勾起来，凑近初凝身边，几乎咬上她耳朵：“我王妃，本王不碰你。只是新娘婚之夜不落红，你可知，这传去，别人会怎么说你程悯，又会怎么说你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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