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初五边骂他边给他，初六伸着手仰头哭，初五把调羹稀粥喂到他嘴里，他吧嗒吧嗒咂咂嘴咽了，张嘴接着哭。初五气得打他手心，初六哭得更惨了。

“了了，吃饭吧。”仲崇堂声和事佬。

初五拖着初六往船舱另侧坐着，手揽着他，给他夹菜搅在粥里喂大去，趁他几颗小牙嚼着功夫，自己再吃。仲崇堂看着他两个了，低头扒饭。人都饿得狠了，船舱里只得片狼吞虎咽声息，再有初六时委屈地溜声。

船舱外风雨休，夜茫茫水面上更是见来路，见去路。

初五收起食盒，叹了气，转身铺开薄被叫仲崇堂和初六道躺歇息，自己拿了苏水朝带来机弩，另手攥着炮仗，守着油灯蹲在船舱。

“初五，过来。”仲崇堂叫他。

“我看着，崇堂先生你放心吧。”初五道。

“初六睡，又要哭了，我哄他，还是得你过来。”仲崇堂道。

“这笨孩！”初五气得转身爬上薄被，仲崇堂捞了他把，他手上没多少力气初五也累得没多少力气，就被他拖到被上挨着初六躺。

初五翻身要起来，道：“崇堂先生，我得看着他们别偷偷爬上船……”

仲崇堂伸手拍拍他脑门，把他手里机弩和炮仗都拽走了，道：“躺着，哄初六睡觉。我看着，我闭目养神许久了，换换你。”

初五开始还闹着要起来，躺着也睡安稳，来回翻身，探头往船舱两看。到后来实在也是累得狠了，抱着初六道呼呼大睡，大小两个呼声交叠着在近响起，漫天风雨声在周围重重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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