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旁渔船上的人还是给他们送鱼，也送米，送菜，最早时候东边艘船上的婶婶，姓乔，想叫她相公把船靠近些，上来送饭。让孙壁喝了声，没敢再近前，设法用竹竿挑着递过来包吃食。

初还跟乔婶婶要了针线给初六缝裙子，免得老让风掀到脸上，乔婶婶用竹竿递过来包针线，过了日，又递过来包洗干净的小衣裳，不知为何，还是裙子。

约以为初六是女孩子了。

之后有天初给初六洗澡弄得他痒痒了，光溜溜到处跑，让乔婶婶看见指着他笑了半天，说怎么是个男娃娃。

西边渔船上是赵哥家，他打的鱼是个头特别，每次捡条最的丢上船，跟初笑笑，也不说什么。初烧鱼炖鱼的手艺日益精进，烧得多了，还递回去些给乔婶婶和赵哥两家，他们也都赞吃。便是初六也学会生火了，趴在小泥炉跟前拿着个蒲扇忽忽地扇。

别的渔船上也往这里送东西，都交给他们两家再递过来，他们三人真正是吃起了百家饭。

其中还有焦重望带来的，只有他和牟渐在这渔船上来来去去，孙壁也不管他。

焦重望有时上船来找仲崇堂喝酒，胖的个身影上船，渔船都跟着抖上抖，他自顾自坐在船头，小桌摆到船舱跟前，排开七八样荤素小菜，边吃边喝。仲崇堂并不能沾酒，只看着眼馋，忍不住想伸手捉酒杯都让初紧盯着把手打开。只得喝着鱼汤听焦重望声说话，声吹牛。初跟初六凑在旁埋头吃，焦重望喝到兴起又缺酒友，拉着初跟他喝。初还是没喝酒的处，倒是越喝越不易晕乎，小小年纪练了副酒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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