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死人的死人，关门的关门，谁能想到数月之前还正集齐各路人马上百条好汉轰轰烈烈杀往殷鉴山庄？”

他两个又举起酒坛碰了碰，起转过来看着船舱里头仲崇堂，抬手敬，各自仰头咕嘟咕嘟喝起来，也知敬他还故意拿酒馋他。

“两个混账东西，”仲崇堂歪躺倒，：“初五，捂着耳朵，别听他们胡扯八。”

初五想了想，抬手捂着初六的耳朵。牟渐春和焦重望断断续续说了许多话，还有许多荤话，初五自己多半都听明白，初六更懵然无知，只初五大致听来也觉世事艰难，想让些话过初六的耳。

两人直喝到天明，船头上丢着数个空酒坛子，焦重望只提来两坛也知如何多了么些。

半夜里他两个似乎还端着酒坛跳起舞来，牟渐春尚可，焦重望的形舞动起来，整个渔船都在他脚晃晃悠悠，船舱里睡倒的大小个跟着上颠簸，初五半梦半醒看着个胖大影，个丑怪脸孔在船头歌乱舞，几疑自己发了什么噩梦。

“哇——”初六给吓哭了。

天明时候焦重望步晃歪歪扭扭走了，牟渐春横在船舱里大睡，醒来的比仲崇堂还晚些，脸比之前任时候都更难看些，凶神恶煞般尝了尝药汁，都吐来，叫初五重新熬药去。天来指挥着初五忙忙，先后调了数回，熬了数回，终于定了新方子。

牟渐春把药包重新包包分妥当，交代妥当，到天晚醉得缓过来些才乘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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