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头回把这个字喊得清清楚楚，喊得雨水遍遍回响。

舒卷屡次扎进水翻找不到初，王凤玉急着叫船夫水同寻找，初六喊得喉咙都哑了，扒着船也想跳来，让王凤玉手按住。大船跟前的水面忽然翻起浪花，初探头来大大喘息着，随波浮沉，仰头看着初六。

第八十三章

初领着初六在游北岸船，走了。

王凤玉要留他们，初不想给他家惹麻烦，坚持要走，王凤玉本就有些心灰意冷，也没再强留。从此兄弟两个江湖流落，走遍了大江南北。虽然自在，却过得更艰难了，虽然艰难，却过得十分自在。

有时也讨饭，大多时候初能寻个帮工的活计，会烧饭会木活会炮仗会许许多多杂事，手脚灵便又殷勤，总能喂饱两个人。只是怕人追杀，每都不能久留，新到又要重新找事，实在过不去的日子，把刀鞘上宝石抠来逐典当了。

后来初还学会赌钱，这个来钱容易，凭着眼尖手快赚了阵，跟人打了几回架，让初六闹得赌不去了。

初六越大越不听话不说，还着他，动不动就看他不顺眼，臭着个小脸给他看，十分烦人。早知他大远没有小时候么乖巧可人，不如当初就扔了。他还不许初提仲崇堂，最早初也难过得根本不想提，到后来不经意就说到崇堂先生如何如何。

初六臭着脸看了他几次，终于问：“崇堂先生为什么要让你杀我？他也觉得我是坏吗？你要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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