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却又都异口同声:“老生,你来哭一个吗?”
谈半生:“……”
他下意识地拿手抹了抹眼角,发觉摸到了湿漉漉一片。
自从得悉他师父死讯后,谈半生一直都出奇冷静,他有条不紊接掌了晓星沉,将晓星沉所有权柄皆稳稳握入自己掌中,没人敢小觑这位少年老成,不动声色晓星沉主。
他甚至没来得及为自己师父哭一场。
他失去了比自己性命都要远远来得重要存在,却还要举重若轻,让外人眼里自己无瑕可击。
他不能为自己师父落一滴泪。
三人一开始还遮遮掩掩,你瞪我我瞪你地欲盖弥彰,拼命收住哽咽声音。
到后来哭得就很放肆,蹲在了地上围着一起哭一起骂,哭得大声,骂得也很大声,哭到了痛快拿袖子胡乱抹一抹擦去一脸泪痕。
月盈缺沙哑问落永昼:“你怎么会想到来西极洲?”
白云间自己风雨飘摇,落永昼自己自身难保,丧师之痛。
可他还是义无反顾来了西极洲,来为月盈缺结下西极洲一众长老做仇家。
月盈缺后来再想这件事,已然不觉惊讶,反倒觉得这是落永昼做出来事。
他自己尝过一次苦痛,不希望朋友再尝第二次。
因为他是落永昼。
最无往不利饮血剑锋下,藏是最光明磊落赤子心肠。
“白云间那边人事被我搞定了,我担心以你傻劲应付不过来西极洲,所以过来看看。”落永昼沙哑着问谈半生,“你怎么会想到来西极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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