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温嘴唇紧抿,没有开口说话。
“当年你负气出走,小少爷和家里大吵一架,自此孤身一人游历当世,远达北海,近通十郡,他所受的苦非常人能受,也半点不比你少。”
拉着刘从温,素衫老妪回望着她,“现如今温氏一脉也仅剩他一人,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你们,我不希望他后半辈子一直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等了你快二十年,是时候该有个结果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后什么也没有说。
无论说什么,在踏入这定水郡中的那一刻起,都已经确定了下来。
“此人浑身没有半点灵力波动,甚至连经络都比常人的还要驳杂,你确定此人是修道有成之人?”
一处暖阁中,老妪收回手掌,看着床榻上的身形眉头紧皱。
将呈流质的髓状物敷在大朱吾皇腹部撕裂的创口上,刘从温才说道,“他的确是修道之人,但这一路受伤太多,加之他应该有些暗疾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但愿如此,”老妪缓声道,“那源髓乃是少爷早些年前偶然所得,对丹田经络大有裨益,对于修道之人是大机缘,可对于寻常人却是堪比烈药,小心为上才好。”
刘从温点了点头,刚想用手试试大朱吾皇的体温时,却被老妪阻拦。
“男女授受不亲,尤其是即将成为温夫人的你,更应要注意仪态,和常人保持距离。”
老妪缓缓背过身,“无论这个人是否能够活着,你都要跟自己的过去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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