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也就放任这种事情发生?是不是你们也觉得让她死了也就干净?”沈子烈冷冷的道。
于连山和石承太都吓了一大跳,赶紧摇头否认:“沈书记,我们可没有那种心思,只是觉得这丫头的确命太苦了一点,这乡里她也实在呆不下去,现在走到哪儿,别人都是用异样目光瞅着她,她自己大概也觉得活着难受,才会想到寻短见吧?”
就在沈子烈和于连山、石承太谈话时,陆为民也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女孩子。
换了一身干燥的衣物,大概是胡顺昌老婆的衣物,不太合身,洗得有些发白的的确良衬衣和一条肥大的yīn丹布kù子,就这样了无生趣的呆坐在chung头上。
旁边那个中年fù女就是胡顺昌老婆,看到女孩子木然的目光表情,也只是叹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好一阵之后才呐呐道:“石梅,你咋就想不开呢,如果今天不是县里的陆干部救了你,你说你……”
“我不需要谁来救我。”从少女有些发白的嘴chún里挤出来是一句了无生气的言语,“我活着就是别人的累赘,挨着谁就会给别人带来祸害,这是我的命,他们都希望我去死,为什么还要救我?”
陆为民沉着脸不做声,这个话题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
乡里习俗的力量是巨大的,没有谁能够轻易扭转,传统宗族的影响力在基层政权薄弱的地方更显得强势,可以说远远超过了法律的力量,而越是贫困的地方,这种情形就越发明显,贫困和封闭,m信和落后,相互交织,相互影响,导致了这一类的故事屡屡发生,而人们似乎也对此已经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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