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自从值夜后睡眠就一直很浅,夜半时常听到窗外沙沙的风雪声,熟悉而陌生。
从前在台湾别苑里,她几乎吃药如流水,一起的侍女小丫对她很是照顾,从昏睡中就一直照顾她起居用药,她现自己渐渐回忆不起从前的事情。小丫说她是伺候八贝勒爷办差到了沿海,路上水土严重不服生了大病还惊马摔破额头险些丢了性命,八爷体恤贴身下人便留她在别苑里养病。
这一待就是两三年。
台湾的民风很是淳朴,气候也好。别庄里人不多,管家和丫头侍卫们都很和善,绰号上律老人的名医叶大夫也隔一段就来来别庄里看诊。
山清水秀之间过了一年多她身体渐渐好起来,两人就同进同出,一起布置屋子,一起踢毽子,甚至一起做女红。做女红的时候,白哥现自己几乎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好从头再向小丫学。
八爷和九爷极少来别庄,每每都是微服匆匆而过。直到近期被从别庄千千迢迢接回京城来,到了和春园里当差,才长期待在八贝勒胤禩书房伺候。小纽子小扣子对她都很熟络,叶大夫叮嘱的药也是一直吃的,药量已经逐年减少,坚持三年下来身体好了许多,连额头上的疤痕也几乎看不清了。
胤禩很少起夜,起夜时想起是白哥在屋外值夜,他便会自己披衣下床。严冬里,纵然屋内铺了地龙,但对于他这样一个伤寒病人来说,还是太不应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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