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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伎很大部分来源于罪臣家眷,必是家人犯了大罪,男人处斩,女眷充军。别说她摆着高姿态了,就算她诚心向她求助,她也未必帮的了她。
她还没那么不自量力的要改变整个时代的规则。
晏时玥冷然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收留不明身份的外人,你再不走,我就叫人去请晏时葳。”
林如屏猛然一哽:“前头还在打仗!你怎能如此……”
“你还知道前头打仗!知道打仗你还敢挑事!”晏时玥跟亲兵道:“若她再说一个字,你就去告诉我大兄。”
她转身就进房了。
林如屏倒真是不敢说话了,只是伏地痛哭,好像她怎么着她了似的。
微帛气的直跳脚,“这不是恶心人么!想攀高枝的人多了去,就她高贵还是怎么着!这还带强买强卖的?”她从窗子里往外看:“她还没走!还在哭呢!主子,奴婢去把她扔出去!”
晏时玥摆了摆手:“不用管她了。”
这滩泥巴,已经糊身上了,就算现在赶她走,也已经糊上了。
果然,等她再出门的时候,望过来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要知道,打仗这种事情,是一个肾上腺素飚升的事情,后方的人也都处于某种紧崩状态之下,需要发泄,所以一点点小事,就会引发比较激烈的反应。
这些直男才不管她是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才不管一个营伎求见公主有多不合规矩,才不管谁是谁非。他们只知道,福晏公主才刚来,就与晏时葳的女人冲突起来,那女人伏地痛哭,被欺负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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