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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新慢慢亮起的烛光中,年氏打开桌上的暗格,从中拿出一本泛黄的医书来,翻开,恰好是绘写紫心草的那一页,幽幽道:“我们始终是没有证据,只凭这样一页纸,一张嘴,根本做不了证。”
是的,她从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一切皆是唬陈一泽的,想让他自己承认谋害皇嗣的罪还有亲口供出幕后主使者,可惜……他竟咬死了不肯承认。
紫心草……年氏手指徐徐抚过绘有紫心草图案的书卷,泪蓦然落下,化成纸上一点晕染。
就是这个草害死了她的孩子,若她能早一点发现,福宜就不会死,如今也该有两岁多了,福宜,她的儿……
看到年氏这样,迎春心知她必是又想起了福宜,福宜死的那段日子,整个朝云阁都沉浸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主子更是每日以泪洗面,沉浸在悲伤之中。
迎春忍着鼻尖的酸涩安慰道:“主子,一切都过去了,您现在不是还有沛阿哥在身边吗?”
“我知龗道,只是每每想起可怜的福宜,心里都难受得紧。若我以前能多看看医书,我注意一些的话,福宜就不会死,而且还是活活饿死!”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想到福宜临死前的惨样,她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痛不欲生。
在她怀着福沛的时候,一直想弄清楚福宜得的到底是什么怪病,是以翻阅了所有雍王府收藏的医书,除此之外,还让阿玛与哥哥在外面广搜医书,统统运送到王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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