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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熹妃！”胤禛开口打断了凌若的话，“这些话已经越过了你的本份，不管因为龗什么样的理由，他们既然入了宫，就得守宫里的规矩。既然他们明知故犯，那么就该承受随之而来的后果；若人人犯了规而不用罚，那么还要规矩何用，还要国法何用？还是熹妃觉得你比国法宫规更尊？”

胤禛素来反对宫人有私情，再加上本朝历来遵循理学，对于凌若的那番话自然觉得万分刺耳。

“臣妾万万不敢有此想法。”凌若万分惶恐地道：“只是臣妾觉得法理不外乎人情，皇上又与先帝一样，是个有德宽仁的明君，这才斗胆为三福求情。而当年，先帝爷曾法外施恩，赐一对宦官与宫女对食，一时传为佳话；而宫人也感念先帝爷仁德之恩。”

其实那对菜户结局是不好龗的，但那是康熙在世时，唯一赐过的一对，将之抬出来，至少可以说菜户一事在本朝有例可循，算不得太过破例。

正在这个时候，殿中忽地响起一个低啜声，引得众人循声看去，却是四喜，只见他自暗自垂泪，一旁苏培盛正愕然看着他。

惊讶之余，胤禛问道：“四喜，你哭什么？”

四喜赶紧跑到胤禛跟前跪下，抹着泪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听着熹妃娘娘那席话，一时忍不住落下泪来。”

胤禛眼眸微眯，对宫人端上来的早膳置之不理，“你觉得熹妃言之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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