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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亮没有再就此事说话,带着尚可走向公事房那边,边走边道:“江赳兄,有时间,抽空回去看看老爷子吧,他年纪也不小了。”
尚可,字江赳。
只不过很少对人说起他的字,在骨子里,尚可不喜欢把自己视作文人。
不过话说回来,他那位老父亲给他取名取字也是有意思。
名尚可,字江赳。
江赳,音同“将就”,但江赳的意思就要深邃得多,是希望儿子的文采之情,宛若那大江东去,赳赳洪流席卷长空。
尚可沉默了一阵,“不回去。”
回去作甚?
少年不识愁滋味,不知何时何事错,如今已知愁,更知错,可现在回去又能怎样,能弥补过错吗,一个南镇抚司缇骑回去了,就能让父亲老怀开颜?
不能。
所以我要爬得更高。
薛亮说的对,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自己会回去的,但那一天是作为南镇抚司的高官而回去,让父亲能因此原谅自己曾经的年少任性。
薛亮驻足,回首,看着尚可,久久不言。
尚可莫名其妙。
许久,薛亮才道:“你有没有听到昨日黄昏来南镇抚司议事后离开时哼的那个很奇怪的小曲儿?”
尚可颔首,神情有些黯然。
那是一首很奇怪的小曲儿,既不像黄昏当年创出来的大明军歌《精忠报国》,也不像他曾经在驿站里唱的那首如今也脍炙人口的《侠客行》,黄昏当时哼的小曲儿很柔,也很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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