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半天了。她根本不是生病，你这样诊得再久，也诊不一朵花来！”

君芷看她一眼。

柳心瑶己也知道己有些急躁了，唉声叹气了一阵子，总算偃旗息鼓，在君芷身侧坐。眉头依然打着结。

吕道陵气颇为凝重，“虽说食五谷生百病，然尔等辟谷数月，通体清静，应当不是空珊小徒己得病。是有人使了手腕。”

柳心瑶一拍手，瞪大眼睛：“师父英明，我也是这样想的。陡然性情大变实在诡异。我来就是想请师父看看，到底是哪个宵小之辈这样对您的爱徒。”

吕道陵微微摇头：“你师姐是叫人了蛊了。”

小狼往君芷怀里缩了缩。

“什蛊？”柳心瑶刷地一声站起来，“谁用这阴险的手段，我去杀了他！”

“你？”吕道陵笑笑，“当年为师与她斗法，尚且只是险胜，你竟然如此耐？”

柳心瑶小脸一白：“师父，您知道是谁了？”

“这叫作‘媚蛊’。”老道缓缓说，“危害想必你已经看见。若是放任流，中了此蛊的人，不一两月，心智会完全改变。”

柳心瑶跳起来：“快快快，她现在这样，跟傻子没区别。师父，快给她解了。”

“呵呵，凛月种的蛊，只有她本人解。”

君芷这一次在柳心瑶之前开：“何以凛月师叔如此恣意妄为？”养蛊，听着就邪乎。怎的在这玄天宗这样的门派里，会有这个。

吕道陵笑道：“凛月的禀赋，原本就是亦正亦邪。既有侠义心肠，遇事又睚眦必报，胡搅蛮缠起来，连为师的师尊都要让她三分。她养的蛊，多半是用来救人，偶尔也用来害人。不过总体来说，是个油盐不进的任性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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