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服,咋看之下十分寻常,只有离得近了才看得清衣服上面用玄色丝线绣的团龙云纹。
溶溶当然没有躺下去,只是眼看着太子走到榻前,她也无法再下地行跪拜之礼,只能在榻上躺着,心里紧张得不得了。
“殿下,到底为何来……”
“琉璃说你的腿脚伤势不明。天罡断骨膏是大相国寺的弘安师父做的药,他老人家已经仙逝,如今这世上懂得断骨医道的人,只有我。”
太子说得平淡,溶溶却听得心惊胆战。太子他,这是来给自己上药的?
因为预备着琉璃要过来上药,她早就褪了衣裙,铺盖里头只剩了一条亵裤,她身份低微,不能像侯府主子们一样穿绸缎亵衣,若是普通布料,穿在身上又有些扎。于是只能买最薄的布料子来做,扎是不扎了,却有些透。
正在她愁肠百结的时候,太子已经掀开了她身上搭着的棉被。
溶溶只觉得周身发烫,像是被人揭开了老底公开处刑。她从来没有那么嫌弃过自己的亵裤,只在心里暗地下决心,往后决不再买白色的料子来做。本该被亵裤遮得严严实实的地方露出一片隐隐约约的阴影,溶溶只觉得,前世敬事房里给嫔妃们准备的诸多衫子衣裙,全加在一起都没有她这一条亵裤更加羞耻。
好在太子漠然的目光径直落在溶溶的膝盖上,压根没往亵裤那边瞧。
他表情冷淡地将被窝里的两个汤婆子拨开,“往后不能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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