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没有遇到你,我什么都不是。既然遇到了,就没有另一种可能。”
她趴在他身上望着他,像是听进去了,又好像梦游。
“听见了没有?”他摆出一副家长派头。
她便也像是回到十几岁的时候,收了泪,点点头。
“记住了?”他又问。
她微嗔,看着他得寸进尺。
他怎抵得住她这样的目光,翻身压了她吻下去。而她启唇,默契却又美好如初。
夜已深,两人相拥躺在那里,半梦半醒 。
唐竞忽然又问:“那张照片做什么藏起来?”
周子兮闭着眼睛露出一丝笑:“藏就藏着吧,看将来哪个有缘,发现我们躲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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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铺垫之后,战争终于结束。
上海的邮路一通,唐竞和周子兮就往吴家拍了电报过去,信也寄了几封,却很久都没有收到回音。越等便是越心焦,也不知吴予培与沈应秋只是搬家了,还是出了什么事情。
回信不曾等到,洗衣作老板的儿子倒是回来了,还带着一枚紫心勋章。当然,跟他一道去欧洲的那些华人青年也有几个没能回来。
不过一年半功夫,出发时的男孩如今已经是男人的样子。他对唐竞说起今后的计划,打算回去父母店里帮忙洗衣裳,同时读夜校把高中文凭考下来,还满不好意思地讲,如果有可能,还想升大学,再读法学院。
唐竞听着,竟有一丝感动。他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市侩俗人,也总是以此为借口,做着俗人该做的事情。但如今总算也做了一件不俗的事,让一个差点当了“精忠義”弟兄的孩子立下了做律师的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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